美国《外交政策》杂志网站9月26日文章,原题:与中国“文化脱钩”不是解决之道 “去风险”——将国家安全威胁、经济冲击和外交挫折的风险降至最低——已成为美中关系的关键词。美国官员坚持认为,“去风险”并非“脱钩”。他们承认,中美两国虽然在经济、政治和意识形态上存在竞争,但同时也相互依存,必须继续在贸易、气候变化、公共卫生、核安全等方面开展合作。
在竞争加剧的背景下强调降低风险,标志着数十年来美国对与中国进行经济和政治接触的信念终结。美中关系的这一重大转变对文化和社会提出了重要课题。几十年来,美国文化机构,包括出版、电影和媒体等产业,以及大学、非营利组织、基金会和博物馆,加深了与中国的交往。
好莱坞电影公司竭力争取在这个世界最大的电影市场放映影片。2019-2020学年,在美国的中国留学生人数为37.2万人,超过了其他任何国家。美国一流大学也在北京和上海开设了卫星校区和项目。但在关系紧张的时代,这些文化实体也在考虑“去风险”,权衡与中国接触的利弊得失。
与中国的文化接触从来都不简单。寻求与中国出版商、电影投资商或学者打交道的美国机构一直都知道,中国方面的最终决策者是中国政府。鉴于这些现实,许多美国文化机构现在正在评估是否以及如何继续与中国开展业务。
挑战在于与中国政府保持一定距离的同时保持足够的文化联系,避免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不信任和疏远加剧。如果美国人和中国人之间的文化联系完全停止,那么外交敌对和偏见可能会加深,损害关系缓和与和解的前景。
美国与中国文化接触的风险是真实存在的。巨大市场的诱惑可能促使美国文化生产者和评论员背离他们所宣称的价值观,以满足中国的要求。
中美之间形成了一种文化相互撤退的氛围,无论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在经历了几十年的稳步增长之后,在过去3年中,在美留学的中国学生人数快速下降。赴华学习和学习中文的美国学生数量也已开始下降。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权衡接触的风险与全面“脱钩”的代价和损害。为了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美国的文化行动者应努力保持对中国人民的兴趣、理解和联系,同时避免作出原则性妥协。
这种姿态并不意味着绝对拒绝妥协。一些美国作家同意对他们的作品进行编辑,以满足中国审查的要求,他们认为,即使某些单词和短语被删除,将他们的大部分想法引入中国仍然有价值。(作者苏珊·诺瑟尔,乔恒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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